Astrid

我爱世界🌸

*单向注意
*通篇基本长兄
*一カラ
*妄想









「我不上药了放过我吧——!!」

空松生平第一次把自己卫衣的袖子放了下去,帽子也戴得好好,边试图推开轻松边哀嚎着,尽管如此,手里拿着一瓶双氧水的轻松只是冷漠地盯着他,嘴里叫着十四松抓住空松,一边又恶魔般地拿着双氧水凑前去。经过一番混战后,由于空松的奋力抵抗,三个人都像是刚刚跑完三千米回来后一样,直接躺在地上长呼了一口气,轻松和空松倒真的是累得不轻,就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十四松还在啪嗒啪嗒地用袖子拍着地面估计两人一闭眼一下午就过了。

直到椴松喊十四松一起出门,轻松才爬起了身,噔噔噔地跑着把楼上打游戏的小松拉了下来。本来不情不愿骂骂咧咧的小松,拉开门看到空松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似得瘫在地上的可怜模样,抹了抹鼻子笑嘻嘻地在空松旁边坐下,拍了拍他的头。轻松不放心地眨眨眼睛,后又轻悄悄地出去了,小松也顺势躺下,眯着眼看空松撇着嘴角,不知在想什么似的,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痛吧?」小松嘴里轻轻地飘出一句,手掌还覆在空松的头上,轻轻抚摸着。
「哼……真是……」空松从鼻子里哼出口气,露出平常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

把刚拾起的镜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就看着小松头发乱糟糟的打着呵欠走过来,递给他一面镜子。被刚起床的小松这一举动弄得有点不解的空松笑着发出一声单音节,「啊?」见空松只是停在那里,小松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把镜子往空松手里塞,随后又揉着眼睛去洗漱了。空松看着手里的镜子,又看了看在垃圾桶里的镜子,连忙端起两份早餐跑到客厅等小松洗漱完,同时又似喜欢得不得了一样看着手里的新镜子。

或许是太早起的缘故,空松昏昏沉沉地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下去,手里还紧紧握着镜子,待到醒来时小松换上了红色的卫衣,面前的早餐早就洗劫而空,一边饱腹地摸着肚子一边开始嫌弃起空松嘴边的口水印,空松一愣,用手背擦去了口水才慢吞吞地吃起早餐来,尽管已经冷透了。在他把碗放回厨房后小松围着围巾站在门口,催促着他快点,还不忘轻松的唠叨帮空松围上了围巾。

他们来到家附近的商业街,因为是大清早,所以似乎只有赶着上学的学生和买菜的人,轻轻散散的。「放开自己从现在开始好好玩吧。」小松笑着对他说,并拉着他一直向前大步走着,空松拗不过他,也无奈地笑开来。他们去买了以前中学每天都吃的可丽饼,在没开门的银行台阶上分享一根棉花糖,气急败坏地抱怨夹娃娃机根本夹不起娃娃,模仿先前看到的姿势拍了大头照,在最后空松手里拿着小松给他的三个气球后,他们站在了高中的校门口。

小松执意要拉着空松轻车熟路地绕到学校的后门边翻墙进去瞅瞅,对于前不良的他们并不是难事。在看到熟悉的后门的樱花树时,小松双眼发亮地感叹着「诶完全没有变化嘛!」,又一脸高兴地看向空松,后者只是笑着看着樱花树出了神,见状小松哼笑一声又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他来到学校的小花园,那是以前十四松发现的好地方,后来也只有他们六兄弟知道学校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可去。

……

「啊我说啊,你今天状态不太对啊?」在坐上秋千之后小松不满地向他嘟囔着,「哥哥好心带你出来玩哦,你就算心情不好也好歹给点回复呀,嗯?」片刻,空松哼了一声,秋千的摆动也戛然而止,「小松,我可没有心情不好。」「是吗空松大人。」小松一只手托住下颚眯着眼看他,「明明啥都没干呢就被讨厌了哦。」空松皱起眉不爽地盯着小松正露出恶劣表情的脸,神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抓着气球从秋千上起身,「别揶揄我。」

「呀呀呀空松真的生气了啊,别这样笑一个嘛~」听着小松近乎于幼稚的小鬼头一样的话语,空松不免加快了步伐,刚才的好心情也一扫而光。小松跑着追上他并勾上他的肩膀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操场处,有学生在上体育课自然操场就变得有些熙熙攘攘,本来挺大的操场也感觉小了不少,小松像是黏在空松身上了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最后再坐在教学楼的台阶上时,小松才放开了他,手掌用力地拍拍空松的后背,「开心点嘛。」

……

空松做了一次漫长的噩梦,至少对于他是。这场梦像是舞台剧一般不停变幻着画面,不过都只有两个主人公,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他最喜欢的弟弟一松。第一个画面他们是黑手党,在他背叛了家族后一松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第二个画面他们是神父与死神,他看见自己自愿向死神献出了人类卑微的灵魂;第三个画面他们是老师与学生,无休止地奉献着沉入湖底般的爱。

最后一个画面是现实中的他与一松,他被一松用脚踹着,用拳头揍着,用冷漠的眼神蔑视着,用大炮轰着,用手狠狠地抓着衣领,用恶毒的语言讽刺着,无一不是他们生活的写照。空松突然感觉自己离梦境的画面好远好远,像是坠入了水中,液体肆虐地侵蚀着他的身体,一时候竟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吐出了一连串的气泡。他最后看到的一幕是一松整个脸扭曲着,带着异常愤怒的声调,说着——

「你这种人真让我恶心!」

空松大汗淋漓地惊坐了起来,他看着身旁背对着他睡得死死的一松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他瞪大着眼睛,无意义地转动着眼珠子,嘴唇微微颤抖着,空松用手背狠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他从被窝里爬起来,浑浑僵僵地走向客厅的方向。在被窝里的小松忽然被椴松掐了一把,睁着朦胧的睡眼也揉着眼睛走出房间,在家里四处晃悠没见着人影就往楼下客厅走,果不其然,就在那儿。

小松看见空松抱着自己的双膝,在没开灯的客厅里看着电视上深夜的爱情片,他笑着叹口气,无奈地走过去坐下,紧紧地用一只手搂住了空松。他加大了手上用的力度,因为空松的身体一直在止不住的颤抖,眼眶上明显地吊着泪珠,小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跟自己最近的弟弟,于是就这样搂着。过了一会儿,空松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崩溃一般得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叨叨着。小松任由空松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服,手掌轻拍着他的后背。

……

三天前,空松向一松表白了。没有浮华的情书和绮丽的玫瑰,只是很普通的说出来而已,空松不奢求一松会有什么他所希望着的回应,但起码别太糟。但事实上,结果很糟糕,一松露出了怒不可遏的表情把他所给予的恋心摔得支离破碎,并且用极为一针带血的话语嘲讽了回去。这还不是更糟的,在那之后,一松对于空松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几乎可以说是就差没杀了他了。

小松从很久之前就意识到了这件事,他不知道怎么跟其他兄弟坦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时失魂落魄的空松,他只是一昧的用肢体语言表达着对空松的慰抚。他一开始说空松是懦弱的胆小鬼,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表达出来,但后来他说空松只是脆弱的爱哭鬼,单纯地在害怕某个糟糕的结果。小松用尽了一切计谋让空松变回那个痛痛的次男,没有任何效果。他笑空松,「你啊,还真的非——常喜欢一松啊。」

……

「喂空松——你快点好不!」

「就来!」

小松望着楼上屋顶一松逗猫的身影,再加上空松和椴松手忙脚乱的声音相当可笑。最后空松头上缠着绷带一脸得意地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忍不住去拍了空松一下,拉起空松的手大步流星地走起来。尽管空松因为脚的扭伤刚好不久走不了那么快,但仍然握紧了小松的手,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笑得眯起眼睛来,翻回头一眺屋顶,猫咪的身影早就无隐无踪,悄无声息般的离开了他所能看到的视野。

「小松,你在看什么?」空松疑惑地问他。
「啊没什么没什么!」小松抹了抹鼻子,「你知道吗空松,鱼和鸟是永远不能相爱的。」
「什么?」空松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又翻回头自己嘟嘟囔囔着。

生活在水里的鱼不能到空气里生活,生活在空气里的鸟不能到水里生活。空松就好比那条鱼,无时无刻都需要水来生活,却永远只能在水下眺望着在高空盘旋的鸟,终于鼓足勇气冲出水面后鸟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于是他被空气充斥了,像以往的离开水的鱼一样,他死了。鸟仍然在天上自由地飞翔,而从水里来到空气中的鱼却死去了,到死鸟也没有注意到他。这是多么可悲啊,小松想。

……

今天空松也仍然爱慕着对他拳脚相向的一松,沉沦在其中无法自拔。

评论(5)
热度(27)

© Astrid | Powered by LOFTER